临近农历五月,河北霸州胜芳古镇的端午气息就浓烈了起来。芬芳的艾草香、香甜的粽子香都在微微湿润的空气里酝酿,还有古镇树荫下的布老虎、小葫芦,装点出独特的北方水乡商业文化古镇的端午民俗景观。
端午节最重要的一项民俗就是包粽子。历史上,胜芳是有名的水乡,地处东淀,盛产芦苇。每到端午时节,穿镜而过的中亭河烟波浩渺,两岸芦苇浩荡。据《胜芳文史资料汇编(三)》记载,胜芳芦苇高大,苇叶宽大,曾是节前远销天津等大城市的大宗土特产。翠绿清香胜芳苇叶,便是最好的粽叶。
刚出锅的粽子
胜芳粽子是典型的北方粽,多以蜜枣、豆沙、红枣、果脯等甜食入馅。每到端午,家家户户都要包粽子,取两三个苇叶折成筒状,放入江米、红枣、果脯、豆沙等馅料,用水生蒲草捆好,大火焖煮两小时,软糯清甜的粽子就出锅了。
“清明插柳,端午插艾。”按照老年间的说法,端午这天是重五之日,是春末最热的一天,五毒出没,蚊虫也开始增多,所以大家都会用焚烧菖蒲和艾草的熏烟来驱虫。端午节还未到,古镇老街上已摆满了成捆的艾条,艾叶独特的香气为端午拉开了前奏。
艾草清香、驱蚊防虫。
“尽管搬进了楼房,但老传统不能丢,在门口插上艾草驱蚊除病。”今年49岁的王晟是胜芳当地的民俗爱好者,每到端午,他都会买一束新鲜的艾草插在门上。艾叶很像菊花叶,清香久远,沁人肺腑,闻着心清气爽,讨厌的蚊蝇却避而远之,更是受人喜爱。随着时间的转化,艾草变干后收集起来,泡水沐浴可以消毒止痒。
每年端午节,胜芳人就会给家里的小孩儿买布艺的小老虎缝在五毒的衣服上,穿蛤蟆鞋,震慑五毒,以此形式来辟邪,保佑孩子平安健康,这是自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。
端午布艺老虎。
在胜芳古镇的老街上,有一位手工达人,名叫孙玉珍。每年一进农历四月,孙大娘就会如期出现在胜芳古镇王家大院附近,带着她精心准备了一年的端午布艺。岁岁年年如此,是传承,也是坚守。她就像一个魔术师,把一块布变成一个个生灵活现的布艺作品,有活灵活现的小老虎,缝在小孩子肩头虎虎生威;有灵巧生动的蛤蟆鞋,穿在脚上吱吱作响;有装满艾叶的小葫芦,佩在身上香气扑鼻;还有一串串的“褡裢儿”,包括小老虎头、小葫芦、大蒜、小粽子、小丝瓜,挂在孩子衣服的扣子上,跑起来叮铃铃作响……在传承千年历史的古镇里,悠悠柳荫下,孙大娘和她的布艺摊子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,也是胜芳端午的一个文化符号。
孙艺珍大娘正在缝制布艺
精巧的老虎褡裢。
五月湿热,毒虫出没,民间有一种驱除五毒的方法,就是把五毒绣制在衣饰上,制成五毒衣,衣服上还要绣一只神气活现的大公鸡,这样才能震慑五毒。尤其要给小孩子穿上,才能祛邪避灾,逢凶化吉。还有一种是以青蛙形状为领口,用红色布料做成肚兜,又叫“蛤蟆坎”“青蛙服”,小孩子穿起来活泼可爱,寓意驱邪避毒。
胜芳古镇一家服饰店里,负责人张琨正在整理刚刚手工制作完成的蛤蟆衫。